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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夏天，应约为《嘉人》杂志拍照片，我去了上海。在这块有西化传统的都市拍摄女人，似乎也是顺理成章。杂志方请来国内的几位模特高手，据说都是在巴黎米兰走过场子的。
拍摄现场人头攒动，模特们挥洒自如，我像一只猎犬，寻找着带血的骨肉。游走中想起在矿区拍摄的日子，如果我用同一种心态去表现她们，也就都是上帝的子民了。都市女性的身躯可以演化成一种道具，商品流通逼迫人们充当各种角色，举手投足都设计出来。呜呼！摄影又是个什么角色？
在虚拟时空中拍照也是摄影吗？当然也是，因为其中的人是真的。“假作真时真亦假”，那么，真作假是假也就真了。摄影不管你是真是假，面对冰冷的镜头，一切都无处遁形。
日前有个摄影奖遭到质疑，说这还是摄影吗？究竟谁能裁定是不是摄影，我看只有眼睛。因为它是直指心性的，否则也成不了佛。再不然这就是个伪问题了。
